素盈闭上眼睛,摇头。
盛乐又问:“那你相信废太子通敌吗?”
素盈没有回答。
“结果,郡王不知被何人所伤,却把太子废掉了。”盛乐看了素盈一会儿,说,“我恐怕事情不会就此结束。郡王受伤、郡王的随从、郡王收到军校指控东宫通敌的信,就算天下皆知宰相是借此机会废掉储君,但他由始至终未曾介入。是郡王在出头。太安素氏必定恨郡王入骨。而宰相——倘若宰相废掉太子,再将矛头一转……”
“你的意思是?”
“眼下宰相必定全力戒备废太子,对中宫疏于防范。若能除他,天下感恩。必须在没有宰相介入的场合,重新审定太子通敌一案。唯有这样,才能有真正的结论。否则太子通敌终成悬案,而郡王将一生受制于人。”
素盈摇头说:“我从无准备。”
“太安素氏却已准备多年。”
“太安素氏绝不会与我共事。”素盈别过脸。
盛乐端详她的神态,按住激进的话锋,婉婉地说:“我不知娘娘与他们有何过节。但是东宫……废太子,也不能仅凭一封书信,就认定他通敌啊。”
盛乐见素盈目光游移,又问:“娘娘与太安素氏,当真没有一星半点和解的可能吗?”
素盈继续沉默。
“那么凤烨公主——”
盛乐才提到,素盈立刻急斥:“绝不要将她牵扯进来!”
盛乐见她态度坚决,只好说:“事不宜迟,万望娘娘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