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以后,昭、宣二帝继承了武帝以礼治国的思路。与武帝在位半个多世纪(54年)的悠长时期不同,昭帝在位仅13年,建树不大。尽管如此,昭帝仍然为保宗庙而在诏书中说自己:“战战栗栗,夙兴夜寐,修古帝王之事。诵《保傅传》《孝经》《论语》《尚书》,未云有明。”[154]有趣的是,从《汉书·昭帝纪》看,昭帝有若干诏书,但直接谈论礼学或者涉及礼治的,仅有始元五年(公元前82年)的诏书中谈到。这除了因为昭帝在位时间短外,更为重要的原因,可能是昭帝“承孝武奢侈余敝师旅之后,海内虚耗,户口减半”,形势十分严重。而昭帝幼年(9岁)即位,大将军霍光辅政,面对经济凋敝的严峻形势,“光知时务之要,轻徭薄赋,与民休息”[155]。恢复经济,疏解民困是当时第一要务,自然谈不上什么礼治的建设。但在昭帝登基八年左右的始元、元凤之际(公元前80年前后),“匈奴和亲,百姓充实”,经济逐渐恢复以后,还是实行了“举贤良、文学”的先王(武帝)之政。这种举措,是西汉礼治确立时期的顺天应人之举。其实,昭帝以农为本、轻徭薄赋、与民休息的施政纲领,是在政治实践的层面贯彻了其前辈(文景)的礼治思想,与武帝和后来的宣帝等在礼治理论及其制度建构方面的努力,是互为表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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