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是必然的。
他悄然无息地从侧门走了出去,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
周围的人似乎都失去了色彩,甚至连那朵玫瑰刺青都是灰蒙蒙的。
那是一个中年叔叔胳膊上的文身,他瞧见的时候,只是在想,如果在外人看来家教森严的他也把玫瑰纹在胳膊上的话,他的父亲会大动肝火的吧,这样他的母亲会不会满意一点,他会不会好受一些。
思维奇奇怪怪,逻辑也说不通,眼前的玫瑰刺青却慢慢鲜活了起来,每一抹色彩,每一个线条,都仿佛独立于这个世界之外,碰撞融合组成了最明亮艳丽的艺术品。
他去了文身店,说要纹玫瑰。
玫瑰于他而言就是改变。
是他在灰暗途中的一抹亮色。
是拯救他于虚无的一束光。
听到这儿,我目光心疼地望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为什么要洗掉?”
把他的袖子往上捋,垂眼细细打量他小臂上那朵褪了些许色的玫瑰,它仿佛生病了一般,苍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