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看到了几日不见的艾草，委身在草垛上。
楚煜捏着扳指的手，紧了一瞬，他一甩衣袖，背手道，“行了，你们都先退下去吧。”
带路的两名御林军都退了下去。
隔壁的沈砺川听到动静，已经先看过来，他视线模糊，“太子，这么晚来，难道是想看看我们死了没有？”
沈砺川身上都是鞭打的痕迹，一只眼睛肿的像个核桃，横跨半张脸的伤痕看上去无比狰狞。
“想活命就闭嘴！”楚煜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温柔清浅的声线唤着艾草。
艾草迷迷瞪瞪地看过来，“主子？”
楚煜立起手指示意他小点声，“是我？”
艾草挪过来。
天牢门锁着，只能从铁栏杆这里，伸手过来。
“他们打你了？”
艾草沉默了下来。
隔壁的沈砺川也从声音里听出来，来人是煜王，便道:“是条汉子，被硬生生下了蛊，愣是没有交代你的行踪。”
沈砺川敬佩这种忠诚又有骨气的汉子。
楚煜在艾草暴露身份那一刻，便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他看到艾草身上那件已经脏的不成样子的白色囚衣后颈处，血洇湿了快整个后背，又干成了暗红的血糊。
楚煜想要检查，艾草微躲。
楚煜生气的命令道:“过来！”
鼻子是酸的。
艾草那双干净的黑眸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又挪了过去。
楚煜挑开衣领，鼻腔一种酸涩堵着了那里。
他们连药都没给上。
伤口很深，已经发了炎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