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明亮的双眼也正带着笑意看他,像是两轮团圆的明月。
心头泛起一股酸涩又膨胀的感受。
他呆呆愣愣地看着那两轮月亮,生怕这只是梦。
“好闷。”白鹿茗努力从他怀里探出头来,扭了扭被紧紧箍住的身体。
北堂黎喟然而笑,不顾白鹿茗的挣扎,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你醒了。”
“嗯。”
“你醒了。”
“嗯。”
北堂黎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只端起她的脸,一寸寸细腻地吻着。
像是在呵护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有,胸闷气短燥热,口渴肚饿。”白鹿茗撒着娇抗议。
她刚才明明挣扎着要出来来着,怎么反而被北堂黎掣得更紧了?
她明明表达了燥热,可北堂黎不仅不肯让人把里间烧得过旺的炭盆撤下,更是拿着羊绒毯子把她裹成了一个粽子,摆在榻上。
给她喝了点水后,北堂黎又端着一碗煮得稀烂的小米肉糜粥,亲自一口一口地喂着。
白鹿茗此刻觉得自己比起一个病患,更像是一只被围观的奇珍异兽。
并不宽敞的帅帐里间,不仅有她和北堂黎,此时还站着白予安、闻风,甚至萧索将军。
还有坐在她身旁的阿玄,除了阿玄面色沉重外,其他人脸上都带着点笑意。
白鹿茗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萧索将军,却见萧将军今日脸上挂着十分的友善,九分的欢喜,和八分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