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原本都是宁王世子的人,但是跟了婉乔之后,现在都不想离开。
这就好像将军叛变,部下大都跟着一样,不过再见旧主,仍是唏嘘。
秦伯言不想他会来,站起身来对婉乔道:“我外面有些事情处理下,你带着婉静……”
“我还真当她死了!”宁王世子不顾阻拦闯了进来,看见婉乔活蹦乱跳,不由松了口气,把耳边几日都没打理过的头发扶了扶道。
秦伯言见他,又何尝不是心中沉重。
他礼貌而疏离地行礼,道:“世子安好。”
他为什么而来,秦伯言心知肚明;可是中间隔着宁王和婉乔,他们兄弟,终会生出许多嫌隙。
“安好个屁!”宁王世子爆了句粗口,一拳打过来,见秦伯言没有躲闪之意,到底收了力气,轻轻地打在他肩头。
他指着自己油腻腻黑乎乎的脸道:“我日夜兼程赶来,除了解手都没下过马,更别说洗脸了。老子整个人都馊了,馊了!”
他抖着衣服,气呼呼的。
秦伯言想起从前两人在军营中,也是这般没有尊卑,一张床上挤过,一个碗里吃过饭……
见他垂眸没有做声,表情肃穆,宁王世子道:“我对天发誓,这件事情我绝不知情;若我知情,绝对会阻止我父王这么做;而且,我怀疑,中间有什么误会。”
秦伯言神情丝毫未变。
婉乔带着妹妹玩得开怀,半晌扭头看秦伯言,这才发现宁王世子来了。
一走神,风筝就开始往下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