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是死了吧,和那些刺客动手,就算能取胜,也多半会身负重伤。”贺颜说。
“我倒不这么认为。”岑旷慢吞吞地说。
贺颜一怔,血红色的眼睛里忽然有了一丝希望的光芒:“为什么?”
“后院的那些花,那些紫玉箫,”岑旷说,“叶征鸿不是一个会养花的人,而紫玉箫离了原产地几乎没法养活,是谁能把那些花儿照料得那么好?我猜想,虽然为了避免连累叶家父子,她始终不敢露面,但当发现叶征鸿开始回到后院之后,每隔一段时间,也许她也会去到那里,用紫玉箫的花香慰藉叶征鸿的心。”
贺颜握紧了双拳,几乎浑身都在微微颤抖,但最后,他还是冷静了下来。
“见面不如不见,我不会去找她了,”贺颜说,“我的年纪已经足够老了,其实三十多年前就已经该死,不过是靠着一口气撑到了现在。我现在只想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带着内心的安宁平静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