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他话痨又自来熟,烦得很,江成月不欲与他多纠缠,拱手便道:“没有的事,钱没带够,但我一时忘了。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如此,便不叨扰了,告辞。”语毕便转身出了酒肆大门,重新扎身入门外街道湍急的人流。
他料想柳望舒不是那么好甩脱的,果不其然就见他狗皮膏药一样带着两人贴了上来,连声唤道:“哎……小公子,别急着走呀,柳某还未和小公子互通姓名呐,小公子怎么知晓要去哪里找我?”
江成月心想:我找你?我就住在你家我也恨不能躲得你远远的不要见面!心里想着,面上故作因为现场人声喧闹没听见的样子,奋力在人群里见缝插针地往前像条受惊的鲫鱼一样窜走。但他实在错估了柳望舒的难缠程度,居然在他身后紧追不放,咋咋忽忽焦急地呼唤他。“哎,小公子……哎你等等我……”
江成月先前和李云珩一番闹已经是心情低落,在酒肆又听闻了夜淮山的事情愧疚不已,被柳望舒纠缠得烦不胜烦,怒火“腾腾”地就往上窜,终于立住足,转身准备和柳望舒理论清楚打发他走开。但他站立的位置恰是个“丁”字路口,转角处忽就挤过来一只拉着巨量货物的孰湖,被它主人驱纵着张扬地走在路中间,这种妖兽人面马身体型庞大,那脸丑陋而凶恶,不时如同马一样打着响鼻,偏生还生着一对巨大的鸟翅拖着长长的蛇尾,大体是街上实在人多走不开,又被主人喝斥得有些烦躁,怒唤了一声张了张那对巨大的羽翅,掀起一阵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