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岩看着摆放在旁边的一系列泛着冷光的手术器材,脑海里仿佛有个声音在挨个辨认。
止血钳。
组织剪。
手术刀。
手术镊。
布巾钳。
陆岩以前待在帝都时,队里有位法医。
有一次法医解剖时,他就在旁边。
“认识。”陆岩哑声说。
许禾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手上仍有条不紊地装配麻药。
一针下去,她能清晰地看到陈子轩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原本那张奶油小生一样的脸,此刻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陆岩看着他腹部明显的一道伤口,眉心蹙成“川”字,眼底隐隐透着血丝。
陈子轩的伤口看着血肉外翻十分吓人,但其实并不深,处理起来不是很麻烦。
“镊子。”许禾伸手,手套上染着血。
陆岩把镊子递过去,看到她眉目认真地清理着伤口里的土粒石子。
陆岩几乎能想象到许禾穿着白大褂在医院里穿梭的情景。
她手里应该拿着病历单,拿着笔,身后跟着护士,查房时不苟言笑却又认真仔细。
“缝针。”
“持针器。”
许禾把伤口缝好,又用线剪剪断了线头才说:“伤口不严重,挂几天水消炎,两周后拆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