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如云常常在旁干着急,为如烟担心;如意则巴不得二人从棋盘上吵到棋盘下,却又总不会达到她的希望,棋局一停,口水战也便随即停止,如烟又好象从梦中醒来,清楚了自己的身份一样。
瞫梦语习惯了别人的唯命是从,反而对如烟在奕局中的不谙事和如云有时情绪不佳时的口无遮拦,有几分宽容。
当然,瞫梦语并不是省油的灯,更不是好胡弄的主,侍女们被骂得汗流浃背的时候也不在少数,严重时甚至要受体罚,她们抗争的方式也各有不同,一般而言,如云是当面哭诉,如意是背地流泪,茯苓是战战兢兢,郑梨花是傻笑认错,如烟则是一言不发。侍女们也不敢忘记时刻要小心谨慎,毕竟这个美人手上随时有她们的生杀大权。
郑梨花道:“我不坐,看她们对奕。”
如意道:“姐姐,你也懂棋?”
“懂什么懂,分得清黑白。”
如烟手指里扼一颗黑子,笑道:“这世道,分得清黑白的就是高人了。”
一会儿,如烟道:“打劫!”
梨花坐在棋盘的左侧面,笑道:“你是要劫财,还是要劫色?”几女子都笑。
如烟叹道:“我如今拼死拼活的,就只为劫一口气罢了。”
这一盘,梦语输了,道:“今日拢共一比二,我认输了。明日再来。”
二人停了棋,桂枝来收走棋具。几个女子一起重新坐定下来,一边说笑一边吃零食。
如云道:“梨花姐姐为何没有同夫人一起去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