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儿……”千殊生怕自己也压抑起来,安抚着拍了拍意荏的肩,“好了,你我到底从小一块长大,不会因为一个误会就分隔几十年的,不要被你祖父祖母影响了,快起身梳洗梳洗。”
“嗯,荏儿这便起身。”意荏速速爬起,不慎牵动了腿间的伤处,她嘶了一声不再动弹。
“真的很疼?”千殊关心则乱,莫名对自己恼恨起来,早知她会疼到这种地步,昨晚便忍忍不同房了。
“是有些,不过已经好多了,相公不要担心。”意荏见他俊眉沉郁一蹙,知晓自己又害他担心了,便匆匆解释。
千殊自责不已,“是我不好,我抱你。”
他熟稔地将她往怀中一揽,横抱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向梳妆台将她安放下。
屋里是备了洗漱用的山泉水的,千殊去取了来同意荏各自梳洗。
由于这儿仅有他们二人,无人为她挽发,意荏拿着梳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往日她随意编个辫子也就罢了,可做了人家的妻子,就得把发挽上去了,而且又是新婚第一天,要为公婆敬茶,发髻总要正式些好。
“我试试。”千殊看出她的难处,从她手里接过梳子,将她一头乌青的长发拢在手里,轻轻梳开。
“相公,你会挽女人的发髻么?”意荏笑他。
“随意梳梳便是了。”千殊开玩笑说道,手下动作却娴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