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邵诗关心地问了我一句。
我攥着他的手,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
四处张望着,终于在学校的一角找到了让自己感到不适的来源。
黑白为主色调的,车顶有着一盏灯的警车正停在原本应该是教师停车的位置。
“先去上课吧。”
“嗯……”
似乎连喉结都没有的他,用分不清男女性别的稚声低低地应了我一声。
接着我便拉着他朝着教学楼跑去。
“对了……我记得你是住校的吧?被欺负了的话,跟室友说不就好了吗?”
以前在离家远的初中上学时,我就曾经住过一段时间的学校。那段时间里我遇上的困难,有不少是依靠室友解决的。虽然之后因为要照顾老爸,不得不放弃内宿生的身份,但那段短暂的经历还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所以,想起赵邵诗是内宿生的我,不由得好奇他为什么不向室友求助。
“就算告诉他们,也没办法解决问题的……最后只是让他们增加困扰而已。”
赵邵诗的眼神一如刚才的躲躲闪闪。
望着他,心里没来由冒出一股无名火。
“那你为什么不和班里的同学一起商量?”
“他们……”
“你不会是想说,班里也有人在欺负你吧?”
赵邵诗的脚步停在了台阶前,怯怯地看着站在他上面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