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同上奏,要求限制宗室豪强的田宅奴婢,禁奢侈靡乱之风,倡三年之丧,恢复古礼云云。
薄暖听着听着,一下子从榻上坐了起来,“阿兄也太着急了。”她喃喃,“陛下不会听的。”
寒儿不解:“婕妤,您说什么?”
“限田宅奴婢,这是要拿世家大族开刀。”薄暖看了她一眼,“陛下刚刚即位,根基未稳,怎么能擅动这些豪强?阿兄是在胡闹!”
外间却忽然响起人声:“婕妤还在休息吗?”
低沉而略带沙哑,是她所熟悉的声音。她一听,立刻又缩回了榻上去。
寒儿不知何时已退了下去,他停在她榻前,稍稍低下头看着她,低低地道:“朕来了,你还能睡?”
她不得已睁开了眼。他今日穿着赤红朝服,领口袖边压着澎湃的玄黑云涛纹,衬得那双冷亮的眸益如殿外骄阳般傲慢凌人。数日不见,他好像又变回去了,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趾高气扬的。
她坐起身来,慢慢地道:“妾还没有梳妆……”
他皱眉,“往后不要‘妾’啊‘妾’的,难听。”
她为难,“陛下不是最讲规矩的么?”
他一挑眉,“规矩难道不是朕定的?”
她语塞。
她以为自己算是有辩才的……任她巧舌如簧,又怎么奈何得了他的厚颜无耻?
她走去镜台边梳妆,“陛下近来不是很忙么?”
他朗朗一笑,“怎么,婕妤独守空房,怨朕了?”
原本……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