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终于止住了哭声,道:“立新太子,更换储君,从来都是皇上乾纲独断,后宫不可干涉朝政。但闫军师如此决绝,本宫只得请诸位卿家表态,你们意下如何?”
张国维、陈子壮、陈邦彦、张家玉等通政大臣跪下去,齐声道:“为了大明朝的江山社稷,臣等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周皇后听得出来,他们站在闫尔梅一边。
“王承恩,你说呢?”皇后看向王承恩。
“老奴……老奴听皇后的。”王承恩道。
“曹化淳,你又怎么说?”
曹化淳仍旧面无表情,语气平静道:“老奴是陛下的一条狗,是为陛下看家护院的。一个家里,有主子,主母,也有小主人。主子外出,小主人被贼人掳走,看家的狗就该千刀万剐。但如果主子开恩,不追究看家狗的罪孽,并换了小主人,看家狗仍旧尽忠职守!”
曹化淳说得很委婉,但在场的人没有傻子,都听出来了,他也支持闫尔梅。
皇后半晌无话,良久后颤声道:“既然要立新太子,谁适合呢?”
人们都看向了闫尔梅,闫尔梅道:“我朝祖制,选择储君遵循嫡长子制度,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定王朱慈炯无论从年岁,还是人品来看,都是不二人选。”
众臣道:“臣等附议!”
“那就这么办吧!”周皇后长叹一声,下旨道,“闫军师,你提议更换储君,立新太子的典礼就由你一手操办。选个良辰吉日,迎朱慈炯入主东宫,并宣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