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很快靠了岸,白诃不知怎地,格外有些躁动,怎么也不肯下去,谢拂池给他下了个禁制,自行走了。
镇子里格外清净,街道上也只见两三个货郎并一些猫狗。
“这是什么?”晏画仙子看着面前的粗糙海碗发出质疑。
谢拂池看出她的不高兴,但这个地方也只能将就些,递了双筷子给她,“阳春面。”
晏画拒绝,表示饿死也不吃。
身边擦桌子的老妇幽幽一叹:“地方简陋,两位贵人将就吃些吧。”
谢拂池也不管晏画,自顾自地埋头吃完,一把扯过她回去。
老妇慢吞吞地收拾着桌上的银钱,浑浊的目光目送她们离去,那收拾面碗的老翁喝道:“偷什么懒!呆愣着做甚?”
老妇低头,竟浮现点点泪意,“好多年没见到年轻人啦,一下子想到咱们的儿子了。”
老翁脸上凶厉之色渐渐黯然,“都过去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他走了也好,省得巴巴地留在这里被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