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消瘦,脸庞铺满了尘泥。
“喂,你干嘛一直老坐这里啊?”男孩笑着开口。
鳌猿睁开眼,平静地垂头。
“我在等一个朋友,等他很久了。”
“那肯定是好朋友。”
“自然是好朋友,我知道它在这里,它也知道我在这里,而我们,总是没有准备好相见。”
“我爷爷告诉过我,这叫神交已久。”男孩一脸认真地点头。
鳌猿笑了笑,没有答话。
人之所以虔诚,是因为有了信仰,而白虬,如今便是鳌猿唯一的信仰。
这份信仰,值得他变成苦行僧一般,值得他双肩被压垮脱臼,值得他脚板磨光了皮......
人的格局,往往与心性有关。
到如今,鳌猿已经不再疯狂渴求白虬出世,而是静待时机。
时机若来,花自会开。
鳌猿伸出手指,一只花色的蝴蝶,停在了上边。
“它肯定以为我是块石头......”鳌猿抬起头,发现小男孩已经不见了。
紧接着,白虬山的山峦,忽然一下子被推开许多,崩裂的声音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