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眼睑上下颤动一下,没有反应。
高纭纭又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对方才抬头向她看来,但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一句话都没说。
旁边的一个老人开了口,道:“小姑娘,你就别管他了,这人古怪的很,跟谁都不说话。
“我们跟他住了半年多了,就没见他怎么开过口。”
卢轻轻好奇的‘啊’了一声,低声问道:“那他家人呢?”
“哎,我听说这里的人说,领他来的人一下给他交了十年的费用,然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那人说这话时也丝毫没有要避开这老人的意思,就这么大声的说了出来。
“我看啊,那十有八九就是他儿子,估计就想花钱图个省事,所以把钱交了后,就直接把人撂在这儿不管了。”有一个老人接口道。
“那不是我儿子。”高纭纭身旁的老人突然开了口。
但或许是因为常年不说话的缘故,那老人的声音沙哑无比,感觉像是声音经过砂砾摩挲后传到人们耳中的一样,显得有些诡异和渗人。
他的室友显然已经听过几次这样的声音,所以倒没有多惊讶,反而还主动问道:“那不是你儿子,你倒是说说是谁啊?”
另一位老头也跟着说道:“就是,咱们都这把年纪了,就别不好意思承认了,这年头不孝顺的孩子有的是,用不着害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