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聪明，也没那么傻。”素盈垂下眼睛黯然说，“只是，他的心思……不是那么容易明白的。”
琚含玄默不作声，神情也没有变化，素盈看不出他是否对她失望，猜他大概开始怀念那位玲珑剔透、总能摸到皇帝心思的废后。
“你只要记得——你是我扶起来的。只需要这一个理由，我倒的时候，你也没有好处。”琚含玄似是气力不支，淡淡地说，“记着这个，很多事情就容易明白了。”
素盈怨恨他说这话的口吻，将脸别过一旁。琚含玄不再步步紧逼，歇了歇又道：“娘娘的妹妹，这一胎刚满七个月，想沾一点娘娘的福气。若不嫌弃，请移驾内宅，容她拜见。”说罢已有八分倦意。
素盈虚应了几句便起身，忽然听他歪在枕畔恍恍惚惚地说：“猜不透也要猜……他快把我逼疯了……”
素盈惊诧地顿住脚步，怔怔看着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可他已合上眼睛，呼吸越来越平缓。素盈站在那里又看了一会儿，见他确实昏睡了，才心事重重地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