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倒希望在我们大家冻死之前,这样的事情真的可以变成现实。”这个伦敦侦探有点无奈地说道。
我们几个人在树丛后面等了很长时间,眼看着暮色逐渐吞噬了这座阴森而狭长的古堡,护城河里仿佛升起了一团阴冷潮湿的寒气,这使我们感觉十分寒冷,牙齿都禁不住地打战。庄园的大门口只剩下一盏灯,那间放着尸体的书房里有一盏固定的球形灯。四周一片漆黑,鸦雀无声。
“我们到底要在这个鬼地方待多久啊?”麦克唐纳问道,“我们究竟在守候什么呢?”
“我可不打算像你那样计算等了多久,”福尔摩斯厉声回答道,“如果罪犯能把他们的犯罪时间安排得像列车时刻表那样精确的话,那对我们大家倒是很方便。至于我们到底在这里等什么……快看,那就是我们在守候的东西啊!”
福尔摩斯说这话的时候,那间书房里亮着的黄色灯光被一个来回走动的人影遮挡住了。我们隐身的月桂树丛到书房窗户的距离不足100英尺,不一会儿,窗子吱的一声忽然打开了,我们隐约地看见里面有一个人的头和身子探到窗外来,正向暗处张望着。他向前方凝视了片刻,鬼鬼祟祟的,好像生怕被别人发现。紧接着,他向前俯下了身子,我们听到河水被轻微搅动的声响,大概是这个人正在用手里的东西搅动护城河水。再后来,他忽然像个渔夫一样,把一个又大又圆的东西捞了上来,并把它拖进了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