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街上等着,背包斜挎在肩上,胳膊底下夹着枕头。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六年级的小学生。像一个乖小孩。艾莲娜一定会嘲笑我,拉着我往前走。她可能早就已经进去了。只是想象,我就已经生她的气了。
我强迫自己走了进去。乔伊·怀亚特递给我一个红色的塑料杯,里面盛着饮料。“啤酒在地下室。”他喊道。流浪欧和其他几个棒球队还有足球队的人,占领了厨房。
“你上了本垒了吗?”流浪欧问特洛伊·萨特菲尔德。
“没有,兄弟。”
“你亲过她了吗?”
“没有。”
“摸过屁股了吗?”
“这个有,但是我觉得可能是不小心碰到的。”
他们全都大笑起来,包括特洛伊。所有人讲话的声音都特别大。
我自己去地下室。阿曼达和苏兹·海恩斯又变成好闺密了,她们正躺在沙发上。到处都没有阿什利和谢尔比的影子,但是地上横七竖八地趴着差不多十五或者二十个男孩,他们在玩拼酒游戏。女孩们围着他们跳舞,包括布瑞亚娜斯三姐妹以及布兰达·杉克·卡拉维兹,她和西奥多·芬奇是好朋友。据说他们是一对儿。
阿曼达朝我晃了晃手里的啤酒。“哦我的天哪,我们应该弄弄你的头发。”她指的是我给自己剪的刘海,“为什么还戴着这副大眼镜?我明白你是想纪念你姐姐,但是她不是还有别的东西吗,比如说,你可以穿她那件可爱的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