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焱:我赞赏你对待诗歌写作的这种态度。在今天,诗歌成为一些写诗的人追名逐利的工具,成为一些政客捞取政治资本的工具,还成为了一些所谓的诗人卖弄风情、游走各种场合的工具……放眼诗坛,以性别、身份、职务、钞票的姿态来亵渎诗歌的大有人在。因此严肃认真地对待诗歌,那就显得尤为重要。但这种要为历史而写作的心态,会不会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一把双刃剑,让写作者产生文学史的焦虑?
李海洲:那倒不一定。有这样的心态和有这样的焦虑是两回事。有这样心态的人是真正的严肃写作者,或者并不一定真的会留在文学史上,他只是用这样的态度来要求自己的写作。而如果有这样的焦虑那就麻烦了,因为这样的人往往眼高手低,弄不清楚自己的斤两。我的意见是,写作的时候,一定把自己当回事;作品写完,就千万别把自己当回事了。
熊焱:可否这样说,在某种程度上,你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或者这样说,很多时候你是按照自己的理想来写作。
李海洲:有些东西可能是与生俱来的。我的确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有自己的文字理想和传媒理想。比如很多人都知道,我办的一系列杂志,无一例外都会有诗歌栏目。人必须按照自己的理想来写作,也应该尽可能地按照自己的内心来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