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瑛收起字条:“知道了。”
盛清让低头看了一下表,未再多言,匆匆告辞。
对盛清让而言,这是忙碌一天的开始;对宗瑛来说,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无所事事。
人失去了在社会分工中的位置,无聊或许难以避免。
宗瑛只能靠睡觉打发时间,午觉醒来,下楼随三五人群进入饭店的小影厅。
一张海报贴在入口处,画面里一只硕大时钟,左边垂了一个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歌者,右下角标“夜半歌聲”[5]四字。
她花了一块钱,坐下来看到散场,就已经到了傍晚。
与黑白片中充斥着的诡异暴力和恐惧不同,礼查饭店门口仍然鲜活亮丽、车水马龙,门童热情地给她叫车,司机周到安全地将她送到提篮桥铜匠公所。
到达时才六点,似乎有些早了。
她同接待室的秘书出示了证件,秘书当她是盛清让的助理,于是领她上楼,甚至好心提醒:“会议还没有结束,你最好等等再进去,今天真是满满的硝烟。”
“知道了,谢谢。”
宗瑛本来也无意打搅别人的会议,于是在走廊长椅上坐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