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先前那个护士的话,不由苦笑,“我也不想啊,如今我俨然成了全华山女性的公敌了。你啊,最好少来看我,省得我被攻击日子不好过。”
“还有。”我撑起身子,“我觉得我完全没必要住院吧,有点儿浪费医疗资源。”
许亚非一手轻轻按住我的肩膀,“你还是多住两天吧,你身体太差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现在是病人,你得听医生的话。”
接着许亚非分析了一大通,总之就是劝说我多住两天,面对他的专业,我完全无法反驳,只好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
许亚非走了之后,我看向窗外,天黑尽了,病房内外都特别安静。
我不愿去想与薛度云的种种,大概吃的药也有助眠的效果,没多久,我就晕晕沉沉地睡着了。
当我再睁开眼时,窗外依然还黑着,闻到一股酒气,我一扭头看到床头立着的人影,顿时吓了一大跳。
“你,你来做什么?”我本能地缩了缩。
“我来看你。”病房里没有开灯,只有从门外的楼道里透进来的灯光,依稀从何旭的背面洒进来。
同样阴暗的场景,同样的人。让我的记忆很快回到在桐义的那个晚上。
“沈瑜,你怕我?”安静的房间里,何旭的声音轻得像鬼魅,听起来特别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