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咬着嘴唇不敢吭声,她被父亲卖进郭家,一张卖身契就能决定她的生死,以后的路怎么走哪里是由着她的。
出了城路上有些颠簸,庄子的地段不好,有些偏僻,路走起来坑坑洼洼,那婆子歇不舒坦,时不时的叫骂两句,不是骂驾车的马夫不稳当,就是骂老天爷不开眼。
小丫头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偶尔抬头看看那婆子,只觉得婆子生的眉额高耸,面目可憎,便不敢再看,也省着看多两眼会讨来一耳光。
后头的马车里,凉儿掀开帘子打量着前头,关了帘子说道:“这越走越偏,他们是想到哪去?”
“去见人。”曲时笙也掀了帘子往外瞧了瞧。
她若是没记错,前世在青楼时听姐妹们说起,郭罗氏有个十分信得过的手下住在城外的庄子里,就是伺候她几十年的那个婆子的亲戚。
伺候了几十年,知晓的事一定不少,所以曲时笙才盯上了前头马车里的人。
不知颠簸了多久,马车终于到了地方,小丫头扶着那婆子下了马车,转头立在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