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都没错,这个喜欢胡闹的家伙猜想乔有个秘密,于是就下决心要打探个明白,这就使乔够受的。他哄骗奚落、威逼利诱,要不就骂人,表面上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其实想出其不意地从乔口中掏走真相。他先宣称自己知道了,随后又说自己不在乎,最后凭借这软磨硬泡的功夫,他满意地发现秘密涉及美格和布鲁克先生。他愤愤不平,自己的家教竟然不跟他推心置腹。他要开动脑筋,想出适当的办法好好报复一下,出出横遭轻慢这口怨气。
美格此时显然已忘记了此事,专心地为父亲的归来做着准备。但突然间,她似乎发生了变故,有一两天简直变得面目全非。听到有人叫她便大吃一惊,人家望她一眼便面红耳赤。整天默默不语,做针线活时独坐一边,羞答答的,心事重重。母亲过问,她回答自己很好,乔问她,她便求她别管。
“她于无形中感受到这种东西——我是指爱情——而且进展得很快。那些症状她几乎全得了——颤抖、暴躁、不吃、不睡,私下里郁郁寡欢。我还发现她在唱他给的那首歌,一次竟然像您一样说‘约翰’,迅即脸红得像朵罂粟花。我们到底该怎么办?”乔说。看样子她准备采取任何措施,无论多么激烈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