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额角早已挨了一记轻弹,“没大没小。”
待伤口缠好止住流血,瑶光便将脚边略大的黄鼬拣出,抛到小满跟前,再把余下的灰鼠用泥巴裹了埋入篝火下。
“这两只鼠儿虽不大,已够我俩挨延过今晚。这一路上若不是靠小满猎来野物,恐怕也熬不到如今。”边说边取过条树枝来将火堆打散,拨得更小些。
荒郊旷野,鸦啼森森。半片惨淡月轮被浓云所遮,风过处更显得鬼影憧憧。清让蓦地打了个寒噤,往师父身旁蹭去。少顷忽觉肩头生暖,扭头看时,见瑶光不知何时已将膝上盖的半边破毡子为自己披上。
“清让别怕。虽是野地里,火光毕竟太过扎眼。”
清让点点头,越往前去,越知他的过分谨慎不无道理。便是偶得了巴掌大的野物,也只用泥裹起埋在灰土中焖个七八分熟,从不敢架在火上猛烤,怕是的熟肉焦香引来饥民。饿红了眼,不知将要做出怎样穷凶极恶的事来。他两个一残一少,纵有小满在,也恐抵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