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根本不认识他,只见过他一次,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能说说你遇到他那天的情形吗?”
我回想起那天,我和每天一样随着通勤的人流涌入写字楼,拘谨地站在电梯口等待。电梯“叮”了一声,人们依次进入,匆忙但仍礼貌地保持着距离。电梯里响起一阵报楼层数字和说谢谢的声音,随后是死水般的沉寂。这个时候,只有沈新会说话,面对别人冷漠的脸做自我介绍。但我对他的自我介绍无动于衷,对他介绍的卵巢癌保险也无动于衷。我走出电梯,他还在身后卖力地讲述,我连头也没回。后来他在我眼前坠落,我也无动于衷,什么也没做,甚至没有为他停顿一秒。
“你看,你记得很清楚。你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冷漠。”
我像被凭空飞来的冷箭射中,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但还是被泄漏出的愧疚感吞噬了。
我和往常一样乘电梯回到自己的咨询室,却久久无法平静。电梯走走停停,标识楼层的红色数字不断变大。28层到了,我没有出去。许老师刚才的话仍在我耳边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