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
郁藻翻了个身,面对着他问:“聊天吗?”
“好。”裴先岐点头。
郁藻思考了一下,说起工作上的事:“今天下午,有个女客人来修复手镯,可是她走错了,我们不是修复中心,我们是做鉴定的。”
“然后呢?”
“虽然帮不到她,但我听她讲完了她的故事。那个手镯是她闺女的,她闺女出车祸没了,手镯也碎了,她就想着修复一下,留个念想。”
“嗯。”
“我就觉得吧,其实很多人都在有些艰难地活着,不是经济条件上的,而是精神层面,心灵层面的。”
“是的。”裴先岐说,“人活一辈子,想完全不受到伤害、毫无遗憾地走完一生,基本是不可能的。”
郁藻叹了口气,说:“我以前总是觉得委屈,明明我没做错什么,为什么大家还要欺负我?可是现在想想,欺负就欺负吧,我愿意用被欺负,换我爱的人平安健康。”
裴先岐顿了一会儿,说:“以后谁再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来保护你。”
郁藻咯咯笑了:“就像八年前,在元宵节灯会上那样?”
“如果我那时候知道以后会跟你在一起,摘掉面具后第一件事就得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