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四年前就惦记上没有倚靠,随时会被赐死的我,接手了宜王府的东西?”温越笑出了声,“这么高瞻远瞩,我怎么不信呢?”
他之前便猜出来固平山之事有人要祸水东引,加上护国寺木料和雍州雪灾军费之事,预想过皇帝会对他大发雷霆,于是猜了一圈到底是谁的手笔。
结果跟他说是承恩侯府?
莫非夏家是请了什么新的幕僚门客?
“还有昨儿夏贵妃脱簪下跪,当众主动请罪了,那位把她的凤印都给收了!”
“脱簪待罪?”温越放下了手中的笔,“九皇子呢?”
“九皇子?好像没做什么吧?”奉善挠了挠头,“就是安安分分读书,仿佛没有这回事一样。”
“他们母子俩这回倒是聪明了?”温越讶然,“看来是受了谁的指点。”
当天午后,温越刚用完饭,就迎来了久违的宫中内侍。自从被皇帝斥责停职后,他便一直待在家里,直到今日,才终于接到了面圣的旨意,踏出了宜王府。
兴庆殿内,捏着额角的绍永帝倦怠地望着跪了一地的朝臣,神色恹恹。
一群废物!废物!
直到听到太监一声唱喏,才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