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妈见状,惊呼一声,连忙将她的被子挪开,露出她的小脑袋:“好好好,老奴给您放这儿,您可千万别再用被子蒙着头了,不吉利的呀!”
顾清笙的小脸被闷得有几分发红,倒比方才惨白的模样多了几分生气,她轻轻地“嗯”了一声,背过身去,不想理会何妈。
何妈叹了一口气,走之前不忘提醒道:“您千万记得喝药啊,老奴先去忙了,一会儿进来收拾。”
顾清笙从鼻腔中“嗯”了一声,“知道了。”
随后便听到门关上的声音,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顾清笙才坐起来,侧目去看矮桌上那碗黑不见底的汤药。
她爬起身,哪里还有方才软绵绵的样子。她将那碗汤药端起来,走到书架旁。
书架上的空格上摆放着一盆早已枯萎的花,已经过去三年了,却还是没有人将它收走。
顾清笙就着碗,整碗汤药悉数倒在那盆枯萎的花盆里。药汁慢慢地渗进泥土中,最后和褐色的泥土融为一体。
饱吸了药汁的泥土除了颜色看起来更深一些,倒也和之前的变化不大。
顾清笙见药都倒掉了,这才将空碗放回矮桌上,上床睡下了。
何妈来收拾的时候,顾清笙已经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