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
“照顾大家就餐。他们在吃火腿鸡蛋,还有香槟……你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不过就是哼了一声。这些人快活地大吃大喝,心里又明明知道我可能惨遭山羊拖拽或者大象咀嚼,一想到这儿,我感到好像中了一记毒箭似的。这种情形,常常见于描述法国大革命前夕的书籍:高高在上的贵族待在城堡里,麻木不仁地狼吞虎咽埋头痛饮,而苦命的人儿就在外面挨饿受冻。
巴塞特打断了我尖刻的思索。
“伯弟。”
“哎!”
沉默。
“哎!”我重复了一遍。
没有回音。感觉好像在讲电话,你这边拿着话筒不断“哎!喂!”,不知道对方其实跑去喝茶了。
最终,她还是浮出水面来。
“伯弟,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知道。我问你什么。”
“哦。我以为你没听见呢。”
“我听见了,就是不知道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