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烟大叔那晚看见的瘸子,很显然不是王文辉,他的膝盖因旧疾无法弯曲,爬不上柏树林后的坡。
王家两个老人年迈,腿脚更不利索;王家小姑比王文辉矮上两个头,体型相差过多。
三个孩子住校没有作案时间。
所以,答案呼之欲出,那晚去挖鱼塘的人,是王慧孝的妈妈。
她知道儿子偷走她的卡,私自运回了厂里的破制冰机。
她也知道,她聪明的儿子,修好了这台制冰机,甚至每个周末,都在研究,怎么用冰,将蚊帐封锁起来。
她或许看见过儿子期待鱼塘垮塌的模样,她也能看穿他用拙劣的谎言,诱骗家里人挖掘送命的沟壑。
她静静看着,然后拿命,去默默实现儿子丧心病狂的愿望。
她应该是绝望的吧。
第五肆跟着商显的脚步,转身离开,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两人快要上车前,才听见马路对面的王慧孝,歇斯底里地质问:“他们没有错吗?知错要改,他们就为什么不改?”
“一个只会掏空家底去赌的糟老头子!他奠定了全家的悲剧色彩,他就是让下梁歪的那根不中用的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