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轩迷离的双眼看了一眼沈清漪，没恼，反而淡淡扯了个笑容：“这么生气，贺司南死了？”
“妹妹呢？”她开门见山。
“清舒？她不是在国外呢？”沈明轩装傻。
沈清漪“啪”一下把酒杯砸到了地上。
“贺司南从警察局签字带回去火化的那具尸体，是谁的？”
沈明轩怔了一下，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他也不隐瞒了：“那具尸体，答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啪！”一声。
沈清漪红着眼睛，一巴掌重重的扇到了沈明轩的脸上。
“哥哥，我叫你一声哥哥，我感谢你在父母去世之后，照顾我和妹妹两个人，沈清舒你是亲妹妹，亲妹妹啊，你都能下得去手！”
“谁让他听到了我的计划，还要去找你。”
沈明轩歪了领子，脸上也通红一片，“哗啦”一下，扫落了面前的酒壶，眼中带着怨气，这幅样子，让沈清漪感到无比的陌生。
“如果不是你非要鼓励童童，做什么实现自己价值，做有有意义的事情，她也不会死！”
“你知道我看见她血肉模糊的残肢的时候，是什么滋味吗？那一发炮弹，炸的所有人，都找不到一个完整的尸体，我连给童童下葬，都凑不全！”
沈清漪静静握着拳，心密密麻麻的疼。
她也悔恨了很多年。
当初是不是不劝嫂子，她就不会死，可嫂子的性格，哪又是她能够阻拦的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