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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起苔丝刹不住车。刚才说哪儿了?香椿和老廖,老廖这人真够牛的,有股机灵劲儿,那天我俩说完香椿转身就放下了,哪能瞎认真哪,我俩还聊女明星呢,这莺莺那燕燕,能认真吗? 纽约不产香椿吧,一方水土有一方的出产不是?
本来还惦记吃春饼卷香椿芽这码事,日子久了入乡随俗,尤其让苔丝上下一折腾,坐标全乱了,变轴了。最直接的才是最重要的。这可是名人名句,我负责任地加一句,最重要的也是最坚硬的,世俗如水水滴石穿,什么也扛不住。
没想到我放下了老廖没放下。这天清晨突然有人敲门,九兄开门来,好东西的干活! 我这人夜猫子,早睡睡不着早起起不来,按说这个点儿算我后半夜,很难叫醒。等我稀里糊涂跑下楼,只见老廖手持一根三尺来长的树枝,在我眼前晃悠。什么呀这是? 香椿苗。香椿苗? 哪来的? 你猜? 我哪猜得出来,不会是九条的吧? 我就开个玩笑,幽他一默。只见老廖迟疑片刻,眼里闪着光,你怎么知道的九兄? 这正是钱粮胡同的香椿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