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华听完,才不紧不慢地走近,坐在了晏如陶对面。
她将手炉轻轻放在桌上:“看来晏郎君还是没变,求个明白前,要先问清楚条件。事也不难,就是将那假变成真。”
“我能废立君主,还来这里同你啰唆这些话?!”晏如陶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儿。
这般不假思索就直言无能为力,凌瑶华是真信他敞开肚皮任己宰割。
“有何不可?聂檀离京,沈家又已向郎君示好,至于那位……不是恰合其心意?”
晏如陶哂笑:“倒全都在娘子掌握之中啊!待聂檀回京拿我开刀,娘子也能替我挡下不成?”
凌瑶华原本垂着眼,用指尖轻轻敲着鎏金手炉,听见他这般问,抬起的双眼里闪着精光。
她将身子稍稍前倾,晏如陶也识相地俯身凑近。
她压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他呀——回不来了。”
“夜里怕是要落雪,司徒房里的炭火多燃些。”
“小的遵命。”
聂檀听见房门外的动静,扬声道:“丹奕?进来。”
“是。”凌赫应道,推门走了进去。
“巡完夜了?坐。”聂檀端坐着,仆人正蹲跪着,拿一枚灌着热汤的扁圆铜壶贴着他的裤脚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