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混蛋,凭什么让她在这里等了那么久,凭什么他可以一声不吭一走了之,要发脾气可以啊,把话说清楚啊!去他的自省!去他的检讨!男人把女人丢下不管就是混蛋!
可恶!混蛋!大骗子!
手提袋被她泄愤地胡乱甩摆,头发散乱得像个疯婆子,杜月白狠狠跺脚,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乱蹬着她昂贵的靴子,踩出歇斯底里的鼓点。
哦,这双皮靴还是在廖家的时候方淑娴买给她的。
杜月白翘起脚尖,这个要不要还给方淑娴?
管他呢!她现在是在生气在骂人!杜月白又狠狠地蹾了下地板。
一双脚尖探进杜月白的视线,与她的皮靴尖两两相对。如果不是杜月白的观察够敏锐记忆力够好认出鞋子的主人n个小时前就在她身边,她可能真的会担心是车站的保安看不下去,要把她这个疯婆子带走。
杜月白像是被戳中了后腰,一肚子的怨气瞬间被放出。刚才还炸毛的疯子偃旗息鼓,安静笔直得如同一棵树。
“你还知道回来。”她气哼哼,却不敢抬头。
有人帮她把头抬起来:“被人丢下的滋味好受么?”
杜月白继续哼哼,不说话。
“你每次撇下我一个人去做什么,就是这种滋味,这种滋味叫作‘被抛弃’。我以为第一天我到廖家的时候,还有你爬阳台我却没有理睬你的时候,就该明白这种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