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咔嚓一声,房间里的声音也停止了。女人怯生生地问:“谁?”
男人站在门外,没有搭话。
女人又问:“是谁?”
男人还是没有说话,他转身大踏步地离开了。当他再回来的时候,肩膀上扛着耙,他把耙放在了窗台下,密密麻麻的耙齿朝向上方,如果有人贸然从窗口跳出,就会落在耙齿上,锋利的耙齿会刺穿他的脚背。
我藏在柴禾边,深深佩服这个男人的工于心计和老谋深算。看到这里,我有点明白了,这个女人,肯定不是这户人家的女儿,一个黄花闺女不会发出这样惊天动地的声音,而发出惊天动地声音的只会是少妇。一个男人不会这样冷酷无情地对待自己的女儿和相好的,而冷酷无情对待的只会是小老婆和奸夫。
现在,我觉得这户人家有热闹看了。
那个男人布置好这一切后,就离开了,他打开院门,大踏步地走了出去。我猜想他是出去喊人了。这是家中的丑事,家丑不可外扬,他要叫人,只会叫本家的叔伯弟兄。
我知道男人很快就会回来的,所以我赶快跑到了房檐下,抓着老荣留下的软杆,爬上了房顶,沿着屋脊走上了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