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问的是28岁的那个我,不知道。”我拖着声音说,“不过要我猜的话也不会太晚吧。我只能假定她是从一开始就以你会恨她作为前提的……等等,这事儿好像也不用假定吧?”我皱眉,连我这种初来乍到的无知少女都感受得到这无与伦比的嫌弃,“不过你也不用太在意,虽然具体是怎样我也不太懂啦,就是觉得那个工作狂应该是连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下定决心不去相信了……”
“28岁的那个你。”他听不出来情绪地重复了一遍。
“都说了也有不是说谎的部分了……”我有点儿尴尬地看了他一眼,却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手上那份A4纸,晃了晃,“我是真的丧失记忆了,大概就是撬开门的那个时候知道的吧,之前只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而已……这个东西应该跟你今天看见它的时候在同一个位置,这顶多算是知情不报?”
“所以如果没有出意外……”他思考着措辞,“没有丧失记忆的话,你是准备和我离婚的。”
“应该是吧……”我摸了摸鼻子,有点儿不想把故意的那个部分交代出来,毕竟写好了离婚协议书,然后清除了记忆,这个氛围这么一简单粗暴地描述起来非常像是要自杀啊,不,说是自杀好像也不为过……28岁ID自杀,真是槽多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