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阴冷地掠了掠据山而守的官军,心知今天再也讨不到好去,只好将手一挥,沉声道:“撤,回师洛阳。”
官军选取的地形对骑兵太过不利,且官军准备充足,战机已然丧失,陷阵营一旦失去骑兵之利,官军兵力的优势便显露无疑,倘若贸然发起进攻,难免会在此处折戟沉沙。
“呜呜呜。”
苍凉的牛角号沉沉响起,阵容齐整的陷阵营呼啸而去,只不过片刻的功夫,便从官军的视野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那沉闷的马蹄声,还在官军的耳畔不断回响。
看见贼寇离去,张俊长舒一口冷气,瘫坐于地,刚才典韦给他的压力实在太过巨大,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都以为自己会横死当场,现在回想起来,都不免冒出一身冷汗。
张邈目光关切地望着张俊,沉声问道:“二弟,是否无恙?”
张俊勉强站起身来,抱拳道:“多谢兄长关爱,小弟无碍。”
张杨目睹陷阵营如此兵锋,心中隐隐发寒,起了退兵之意,试探的问张邈道:“孟卓兄,贼寇兵锋正盛,今日若不是我军占据地势之利,恐难以阻挡,且贼寇军中多骁勇之辈,你我麾下大将俱不能敌,急切之间恐难以图之,不若引军自回?待平定白波贼之后,吾等再纠集大军,前来勤王。”
张邈皱眉不悦道:“稚叔何出此言?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今天子被围,社稷危在旦夕,吾等俱为二千石大员,岂能束手旁观?哪怕吾等不敌贼寇,不过一死已报国家耳,岂能引军自回,此端不是人子所为,稚叔休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