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我嗓音宽厚她声音脆亮,居然能听出三度叠置的和声效果,颇具舞台美感。美感这个东西很奇妙,让人得意忘形,得意就是感觉到了美,像亚当吃完苹果转身再看夏娃,哇,一下忘了形。我对和声的喜爱其来有自,小时候参加少年宫合唱团,当时教我们和声的是边宝驹老师,天津人,中国合唱指挥的先驱人物,从那时我就迷上和声。
我这么一沉醉不要紧,把苔丝给忽略了。等睁眼再看,只见她泪眼模糊,泪水不断从眼角涌出来。我大吃一惊,怎么回事这是?没等把惊讶的表情做完,苔丝上前一把搂住我,绕颈而拥。我顿时呆住了……九九同志!
九九同志?
苔丝近距离凝视我耳语着“九九同志”,由于太近,比咫尺还近,她身体的综合韵味呼啦啦扑上来,冲击波式地将我吞没。平时她都叫我“九”,急了是“姓九的”,而“九九同志”这是第一次。但此情此景叫什么都无所谓,身体接触比任何语言更奏效,何况是音乐让我们心潮澎湃心心相印呢。我还在感受着,苔丝却敢做敢当踮脚吻住我,哇,法国女人很会接吻耶,百转回肠搞得我不要不要的。我欲解开她背后的搭扣,她说嘘嘘嘘,跟我走。跟你走? 跟我走九九同志,我的甜心。我知道她的公寓就在附近,莫非唱支歌就上床,性表达靠的是情感还是情绪呢? 我的“底线”正被苔丝的“来电”击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