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道:“你是说,这笔账目盐台是虚报了?”
“正是!”张进转而又指向一笔画有红线的账目,“大人再看这个,戊戌年六月,州府挪用税款二十余万两白银,名义上是为疏通河道,清理水患,可据下官了解,戊戌年茺洲风调雨顺,根本无暴雨山洪,这二十余万两白银,最终也不知落在了谁的手里。”
陆沉冷哼道:“还用问,多半是被那些贪官污吏给瓜分了。”
张进摇头道:“只怕不全然是落在了那些贪官的手里,据下官所知,河西官场,几乎被杀之一空,但抄没出的家产,却是没有多少,如若缺漏的盐税,多半都落在了那些贪官的手里,咱们大齐国库,也就不会像眼下这般空虚了。”
陆沉皱眉道:“你是说,大头仍然捏在那些盐商的手里?”
张进颔首道:“下官以为是。盐商通过贿赂官员,以来使官员伪造账目,帮助他们逃避赋税,可那些盐商何等精明,又岂会将利益全然让给当地的官员,能够分出一成的利来,足以填饱那些官员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