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一种试探,这样张牙舞爪,也像是对他的挑衅。
她合该在期待他做点什么,阻止或者助推,都至少是一种态度。
反正,时至今日,早已没有什么能再成为她的障碍。
或许她只是在等待他的反应。
可他只有沉默,唯有沉默。
时宜既忙,那归启元便不再去扰她。
于是自上元节那夜,和她第二日气势汹汹杀来钦安殿,被他搪塞回去之后,竟有半月余,未再见面。
并非是不想见,归启元好几次刻意路过四宜殿,听的到里面的欢声笑语。
其实若真要见面,也确实应当趁着如今,他还能走得动,精神气还足的时候,去见时宜一面,能多见一面是一面。
若是再往后拖,等他瘫倒在床上,混事不知,被病痛折磨得形容枯朽,他反而不会愿意,令时宜见到这样的自己。
只是……一直看着窗外的归启元笑了一下,硬挺的眉却慢慢拢起,观其神情,便知与其说刚才那是笑,不如说是他自我嘲解的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