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筠怒极,不由拍案叫道:“这厮竟如此可恶!若是碰在我手里,我不用手枪将他击毙,同那个萧楮卿一样办法,安能泄我胸中之气!”
(随手生发,处处补写,一丝不漏。)素君惊道:“萧楮卿怎样?”竹筠道:“老师原来还不知道这事。”遂将前此事迹,一一告诉素君。素君叹道:“说起来真是善恶分明,果报不爽了。我还记得当年我救郁四的时候,便是那姓萧的苦苦拦着,说是郁四设局骗人,与其资助他,还不如将这一串钱借给我用度。我将信不信。后来吃了亏,我还称赞这姓萧的有知人之明。又哪里会猜得到,他们结局各个不同呢?至于你适才说要用手枪击毙冯子澄的话,说来益发可叹,如今是不用你拿枪击他,已有人替你用刑了。”竹筠笑道:“怎么竟会有这样的事?请老师快说出来,让我欢喜。”素君叹道:“他诬我在狱,后来幸亏老奴替我剖腹鸣冤,被木廉访得知,有心平反此案。不料武昌就在这个当儿义军举事,蒙都督不弃,召我入署办文牍,这宗案卷也就算得是无形消灭了。我虽在军署旁午之中,也时时差人访问这冯子澄一个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