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轩顿了顿，问她：“睡了么？”
“你不看看几点了……”
颜若尔边说边下床，出门去倒水喝。
慕承轩低声问，“你饿不饿？”
颜若尔拉开门走出去，没好气地说：“不饿，你有事说事。”
她的起床气不是因为他，是因为那个噩梦，但他的电话就好像是火上浇的那桶油。
想到他是在新城打的电话，跟心上人缠绵完了还要半夜三更骚扰她，她就一肚子气。
夜里她是不敢独自乘电梯的，扶着楼梯扶手慢慢走下楼。
她的脚已经好了大半，走平地瘸得不明显，下楼时还有些痛。
手机中慕承轩一直沉默着没说话，颜若尔皱眉，“没事我挂了。”
“别挂！”慕承轩飞快地说。
在四周一片安静之中，颜若尔听见他那边似乎有雨声。
她临睡看过新城的天气，今天夜里到明天白天都有雨。
“你在外面吗？”她问。
慕承轩“嗯”了一声。
“这么晚不睡觉在外面干什么？你那边是不是在下雨？”
慕承轩又是“嗯”的一声。
颜若尔走到厨房拿了一瓶牛奶，开了盖子喝下一大口。
“你又喝冰的？”慕承轩声音低低的，他听见她开冰箱和喝东西的声音了。
颜若尔一怔，她经期向来没什么感觉，经常会忘记这件事。
而且她是不用忌口也不会对身体有影响的体质，这几年都是一个人生活，更是没人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