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圣旨,盈妃恨恨道:“谁知道皇上那般薄情。只是爹,女儿担心若那诏书被旁人拿到了,该如何是好。”
这个旁人,自然指的便是昭后。因为谢临寒虽然独宠,却并不知晓圣旨的存在,自然更不会抢夺。昭后本就势大,封寰宇又是皇子中最得朝臣看重的,若再得了诏书,名正言顺起来,封胤哪里还有一争之地。
范义点头,转身道:“容为父想想。”
“爹,”半晌没有声音,范义再回头,便见自己一身华服的女儿跪在地上,双眼中含着一抹狠绝,缓缓道,“爹,先下手为强。”
范义一怔,皱了皱眉,“你是说——”
“等到皇上动手,我们一家人都活不了。至于那诏书,既然找不到,就重新写一道便是。”
范义的眼角微含,思量片刻,道:“若是不成,你我可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爹,”盈妃不满,起身拉住范义的胳膊,“便是不做,您觉得,皇上能饶过女儿么?何况,皇上的近身侍卫都是您的人,我们将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待阮昭反应过来,胤儿早已是名正言顺的新帝,就算她有遗诏,我们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