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做什么,给我轰出去。”四个大汉拳脚一起上,把汉子打翻在地。
汉子满脸是血,一个手指指着中年人,牙缝里顿出一句话:
“等着吧,黄板牙,老子饶不了你。”
闻兰离老远就认出了他,刚才走过去的时候就想和他打招呼,因怕赵构说什么风凉话,闪了过去。谁知送赵构出街口回转到藏娇楼,那汉子已经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伤得倒不重,只是酒还没醒。挨了两下又吐了一次,就晕了。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他是我表哥。”
“住手。”黄板牙看看闻兰,“既然是石太太求情,这回饶了他。”
赵构已经在闻兰家住了两个多月,他是涅阳中心县委下属一个区委的组织部长。两个月前他到宛城去接上级指示,被人跟踪,挨了两枪,一枪打在肩上,一枪打在肚子上,肠子都流了出来。转移到闻兰家的时候,伤口已经化脓,恶臭无比。
芸生急得团团转,连吸二十几锅烟,突然抓住闻兰的胳膊说:“你一定要救活他,小赵是骨干,又有文化,不可多得。你要想办法救活他。你要想办法。”好像闻兰是转世的华佗,再生的扁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