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感动的背后，亦悄然掠过一丝黯然。
他微微垂下视线，想将那一缕扫兴的黯然压下，可心里就像是缺失了一块，怎么都补不齐……
“阿则，我们悄悄进宫一趟吧。”
突然，耳畔传来她低浅的声音。
北冥则猛然抬头看向她。
对上她清澈澄亮眸光的一瞬间，他觉得她这一眼，便看穿了他内心深处的遗憾。
移开视线，他摇头：“不去了吧。”
“也许，当年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他已经被控制了呢？”龙玄九将他拉向一旁，低声说道。
北冥则心情跟着起伏了一瞬，但很快，他便摇头，“不管当时是什么情况，母后和姜氏一族，的确是他下令诛杀的，这是他欠的债！”
那些无辜枉死的灵魂，怎么可能轻易原谅他！
“九儿，你跟老将军多年未见，好好聚一聚吧，我去找南魁他们布置一下兵防。”
北冥则沉默了片刻后，冲她说道。
随后，他起身离开。
龙玄九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拢眉，却并没有追上去。
这种时候，是需要他自己去过他心里那一关的。
通过他跟北冥凌天的对决，她看得出来，他根本不像他说的那样，对北冥凌天只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