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左顾右盼。休息室里挤了十个人,场面蔚为壮观。
“奈特夫人,”他说,“安德鲁,我先直接报告新进展,事后再跟你们讲讲之前的事情。可以吗?”
安德鲁静静地点了一下头。他坐在那儿,背脊挺得笔直,手指交织放在膝头。奈特夫人显得不怎么高兴,但还是咕哝了一声表示同意。她的一只手放在拐杖上,仿佛要是内特胆敢用其他念头触怒她,她就会冲上来扑向内特。
“那么,”内特尽量不看拐杖,“估计大家都听说了我们那天晚上发现的信息。实际上,是那两天晚上,”他看一眼电脑,点击鼠标,发光的字母出现在身后的平板电视上,“这是我公寓的厨房。哪怕刮掉了涂料,这些字也必须在黑光灯下才看得见。”他看着济济一堂的邻居,“我估计你们都不懂……这种天晓得是什么的语言吧?”
“像是俄语。”奈特夫人说,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她的声带仿佛是用做狗嚼玩具的生牛皮做的。
“不是俄语,”内特答道,“这点可以确定。”
她用手掌按住拐杖中央,在大腿上前后滚动拐杖,“但看上去像是俄语。”
内特点点头,“我知道,是字母表相同,但不是俄语。”他看着其余众人说,“不说话应该就是不懂了。要是有谁认识懂东欧语言的人,不妨去问问他们能不能看懂。”他指着日期上方的一组字词说,“很可能是名字,肯定对我们很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