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我就给你看这本书,”卡恩比接着说。“有一、两段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你肯定能帮我搞清楚。”
晚餐由我的雇主亲自烹调和上菜,比我在廉价的小饭馆里吃的好多了。卡恩比好像也不再那么神经质了。他很健谈,在我们喝了一瓶甘醇的苏特恩白葡萄酒之后,他更是开始展现某种学者风范。但不知什么原因,我却被一些暗示和预兆所困扰,而我也不知道它们都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回到了书房,卡恩比从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取出那本他提到过的书。书真够旧的,乌木的封面上绘有银色的阿拉伯图案,还饰有黑亮的深红色。我翻开发黄的书页,从里面散发出来的气味呛得我禁不住后退几步——这不是物质腐蚀后所常有的气味,倒像是被人遗忘的墓地尸堆里才有的腐臭。
卡恩比从我的手里接过这本古老的手稿,翻到中间的一页,兴奋得眼睛发光。他用瘦长的食指指着其中的一段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