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听得出他语气中的含讥带讽,也听出他的心灰意冷。她错怪他了?
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像是气得不轻。
“你总是这样,把心门关得死死的,不准自己出来,也不准别人进去。遇到事,你不给我机会解释,也不费心去求证,你只要把自己保护得好好的,天下就太平了。你是不是想让我死心?我想你真的快成功了。”
“我??????”她有点心虚。
“好了,我不和你多计较。你告诉我,你这次回来就不离开青台了!”
细细微微,低沉的声线有点发抖。
现在已是凌晨,那么飞机应该是明天的了。“我三号??????走。”巨大的罪恶感像惊雷般劈下来,她愧疚的声音低不可闻。
“我该死的是脑袋进水了,才给你打这通电话。”
高亢的声音震得耳膜都痛,她不得不把手机挪开,当她再贴上去时,里面传出的是嘟、嘟??????的忙音。她叹口气,把电话拨了过去。
她苦笑,无人接听。
路灯下的奔驰早已没了踪影。
其实,完全可以不是这样的结果。大脑却不听自己指挥,她砸了所有的一切。
这算是自作自受吧!
她没有去桑贝那,就在公寓里睡下了。到底是睡惯的床,枕头的味道都不同。她把他睡过的枕头抱在怀里,抵住小腹,心脏一半窒息一半空荡。如果不用那么死撑,现在抱的人是他吗?不,应该是他抱着她,以无限的温柔。